第三天,我絲毫不敢怠慢,
畢竟,今天的重點是要服伺總經理,
讓他在客戶這一年一度的供應商大會,既能深入冠蓋雲集的核心,
也能繼續維持他身份地位的莊重,
招呼總經理這事,我老闆向來十分在行,
我也不用刻意費什麼心思,
只不過,總是有那麼一點的緊張,那麼一點的拘束,
也必須用力壓抑住生理期來臨的不適
今天,又是另一個緊湊的日子,
中午,在會場上用過餐之後,
我們還得趕在5點的one-on-one meeting前,
衝到市區的辦事處,辦理今天要從香港回到深圳的簽證,
去程搭計程車,回程搭地鐵,
我們總算在4點半順利的回到飯店,
我還來不及喘口氣,馬上就得把NB拿出來,
我老闆早上在聽取客戶簡報時,又突發奇想的那些天馬行空,
我得趕在5點的one-on-one meeting前,
把他那隨手揮灑在記事本上的塗鴉與文字,
用最清晰以及最具感染力的方式呈現在投影片上,
讓他等會可以氣勢磅礡地站在會議室前方,
把他那些business proposal,鏗鏘有力的傳達給客戶
晚上的餐敘,也是另一個讓我很想逃避的場合,
在那個晚餐上,充斥著各種曖昧不明的關係,
對面坐著的,是你想盡辦法都要捱到他身邊的客戶CEO,
左邊坐著的,是平常與你較勁廝殺的競爭對手,
斜前方坐著的,是此時與你站在同一陣線,想要共同攻下某一個案子的ODM夥伴,
而正前方坐著的,正是讓我一看到一想到就忍不住胃痛的總經理,
更別說那些坐在離你好幾個座位之遙的人,
他們也是一樣,有可能是客戶,有可能是對手,有可能是亦敵亦友的夥伴,
這種座位政治學,在這種場合上,發揮的淋漓盡致,
你不僅要對著你的客戶笑,也要對著你的對手笑,甚至是,對著跟你一起來的總經理笑,
大家一口啤酒,一口清酒,夾雜著一直重覆上桌的日本料理,
談笑,嬉鬧,歡樂,以及偶爾的生意經,
這一部協奏曲想要傳達的意境是, 和平!
日本料理,我不敢吃,
清酒,我意思意思的小酌了幾口,
大家都在問, 你怎麼吃的這麼少? 怎麼不喝酒? 今天怎麼異常的安靜?
而我,除了微笑,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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